番外12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埃尔法走上前，娴熟地踢了一脚木门底部，用力一推，一拽，然后猛地一拉门把手，果然，随着一声闷响，门便被打开了。

而此时，在他身后，加斯特钥匙才刚掏出来……

加斯特手拿钥匙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：“不是，我前天就示范了一次……你这么快整会了？”

埃尔法推开门，走了进去：“没什么难的其实，主要是考验瞬时记忆。”

加斯特：“这么点小事你给我玩瞬时记忆……”他也走了进去：“下次没钥匙再说，有钥匙就正常开门，要不家里少东西了我得先找你。”

埃尔法摘下面具，擦了擦脸上的汗。

埃尔法：“我在你这还能住几天？”

加斯特：“三天，顶头了。”

埃尔法：“那你说家里少东西了找我？”

加斯特：“不然呢？你平常不找我的啊？不来我家的啊？合着地底世界这么大你敢自己去闯？嗯？到头来还不是得来我家，来我家刚刚那种开门方式还不是得用？”他顿了顿：“不许告诉别人啊！！”

埃尔法：“你换个门不好吗？防这防那的。”

加斯特：“懒得换，时间都留给实验去了，物理学不比看别人换门有意思多了？”

埃尔法顿了一下，回了句：“好像确实。”

埃尔法和加斯特这几天几乎都是在地底闲逛，虽然说是打着让埃尔法了解地底的名义，但是实际是他倒觉得是加斯特自己想去。

加斯特自己都说了，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很久了。

结果带着埃尔法四处一走，光是迷路他们就迷路了三回……对，三回。

三回啊！三回！

特别是在瀑布和遗迹那一块，加斯特都快赶上游客了，看周围就和看景点似的。

埃尔法当时都吐槽：“你……第一次来？”

加斯特：“没，来过几次，要不带你来干啥，熟悉熟悉周围不好吗？”

埃尔法：“……几次？只有……几次？！”

加斯特似乎满不在意：“对，平常就是家和实验室两点一线的了，起床实验睡觉，起床实验睡觉，起床实验睡觉……有时会去宫殿和艾斯戈尔喝两杯茶，哪有时间来这种地方。”

埃尔法捂着脸：“我不管你日常什么安排，我就想问问，你认识路吗？我们怎么回去？”

加斯特一愣，随后一脸迷茫地看了看周围。

结果就是，他们当时忙了几个小时才慢慢摸索回热域。

加斯特走到厨房：“要水吗？”

埃尔法伸了伸手：“谢谢。”

加斯特：“不用谢，自己去倒，这里是我家，别把我当男仆。”

埃尔法：“……”

他突然不渴了。

加斯特拿着水杯走出来：“话说，埃尔法……”

埃尔法：“嗯。”

加斯特：“你还记得人类社会是什么样的吗？”

埃尔法：“怎么突然这么问？”

加斯特：“现在也没啥可聊的了。”

埃尔法思索了一会儿：“我该怎么说呢，我记得不太清楚了，在我脑海里现在只有一些残缺的记忆，它们拼不到一起你知道吧，就连艾斯戈尔让我写的关于制度和文化的内容我都没啥头绪，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。”

加斯特：“你就说说你记得的，说说你能表达的。”

埃尔法一脸为难的表情：“嗯……很黑暗。”

加斯特：“黑暗？”

埃尔法：“就以我的视角来讲吧：为了资源而发生战争……为了金钱而去背叛……为了活着而去杀戮……我只记得这些了。”他看着地面：“在我的印象里，人类社会也不怎么样，似乎在之前，我就是为了这些问题而去探索和实验的，决心……对！决心！它能够提供强大的能量，所以我才会这么努力地去研究它，我当初还认为它或许可以拯救人类社会呢。”

加斯特：“……”

埃尔法：“后来的事具体我也不知道了，反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这里，人类那边的问题也没有得到解决。”他感慨道：“唉，确实啊，人性这东西……有时候甚至不如你们这些所谓的怪物……”

加斯特顿了一下：“其实，如果按你这么说，地底世界也差不多吧。”

埃尔法：“嗯？”

加斯特：“你所说的那一切……在我们地底世界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。”他走到一只椅子旁，坐下：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竞争者？”

埃尔法：“竞争者？关于你的那个？”

加斯特：“嗯。”

埃尔法：“还记得一点。”

加斯特：“那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之前所说的一些话……原来的那个埃尔法已经死了，并且过去了几个月，作为同事的我居然没有对外公布。”

也就是说，在之前，除了加斯特以为没人知道埃尔法死了……

等……什么？！

埃尔法一愣，但很快反应了过来：“你不会！”

加斯特：“嗯，对，可能现在说会有点……让你不适，但是这都是事实，我杀了他，而且不仅是埃尔法，我之前的所有竞争者，都被我杀了。”

还记得他说过“淘汰”这个词吗？似乎在这一刻，这两个字便有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
“我淘汰了他们。”

物理淘汰是吧？

埃尔法下意识地站起身，想要往后退去：“你是杀人犯？！”

加斯特：“嗯……可以这么说。”

埃尔法：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

加斯特：“为什么救你？之前不是说过吗？就算我还了人类一个人情……”

埃尔法：“不是这个！他们不是你的同事吗？如果是正常的竞争关系，你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手段？”

加斯特却笑了：“正常的竞争关系……是吗？其他的四位科学家，两个靠家世，两个靠金钱……我不想否定他们的研究成就，可就是这样几个完全依靠物质的家伙，却能够登上首席科学家的竞选之位，这是最可笑的。”他指了指自己：“科学家，你应该也明白科学家的定义，我可不敢想几个无所事事的家伙当上首席科学家是什么结果，全国的科学研究都会围着他转，全国的资源他也能调动，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小事。”

加斯特：“上一代的首席科学家退位了，他在位期间并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来，反而让地底的能源矛盾加深了……因此，我自然不可能让一个无能之人继续做下一代……”

所以，这才杀掉了其他的竞争者吗？

……

不过说来也是讽刺，加斯特连续杀了几只怪物，到现在都没有被通缉或者被调查的意思，也不知道是他的手法太过完美还是地下世界真的太乱。

埃尔法似乎理解了一些，并疑问道：“但是，你就那么肯定自己能胜任？”

加斯特：“当然不肯定，但是几百年如一日的实验研究让我有了底气，况且，你刚刚不是说了决心这种物质吗？我倒是挺感兴趣的，我也希望能够借此解决地底的能源问题……”

加斯特用手托了一下腮：“嗯……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。”

埃尔法：“什么交易？”

加斯特：“你做我的助手，协助我实验，我教你魔法，让你能够在地底生存下去。”